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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烛摇曳，一室橘色的光。
两人却都没有什么睡意，便靠在一起，拥着被子聊天。
张兴宗突然问：“绮罗，我现在是不是和你的纸人一样了？”
月绮罗面容温柔：“还是不一样，纸人只是一张纸，身上只有一缕散碎的元神。”
“没脑子没想法，傀儡而已。”
“你还是和他们不一样，张兴宗，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。”
张兴宗头一次见到女孩对他如此温柔的神情，温柔极了。
他就笑了，如此，死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。
张兴宗说：“绮罗，你不怕有人拿了钱去告密，暴露咱俩的位置。”
月绮罗懒懒地靠着他，微笑：“那挺好，我好久没吸人精气了，来几个吸几个。”
“以前老想做个好人，少杀一个是一个，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是傻。”
“老虎退一步饶了兔子，那叫心善。羊羔退一步，引豺狼进门躲雨，那是蠢。”
“在这个乱世，遍地是豺狼，你没做错，张兴宗。”
这时，窗外真的有悉悉索索的声音。
月绮罗笑了，还真的有人送上门来。
她粗略算了一下，大概有二十个人。
有一部分居然是拿了抚恤金的人去而复返，他们小声嘀咕：“张兴宗和九姨太手里，肯定还有金子没分，我就不信他没留点给自己。”
“就是，就是，如今张兴宗也不行了，正好尝尝九姨太的滋味!”
“嘿嘿嘿，那就大伙都尝尝！肯定滋味儿不错！”
然后就是一阵男人猥琐的低笑，恶心极了。
张兴宗抓起一支枪，站起身来：“正好杀了，给绮罗补补身子。”
月绮罗也微微一笑，嗯，是该补补了。
张兴宗休息了一会儿，身体已经灵活多了。
他枪法依然很好，一枪一个全部撂倒了。
月绮罗笑眯眯走出来，先用纸人把所有的枪支都缴获，然后就把这些人全部用红光笼罩，吸收精气。
一开始他们还吓得叫唤：“鬼啊！九姨太是鬼！”
“别过来，不要！
“别杀我！”
然后一个个变成了干尸，无声无息。
带路来的那个最狡猾，躲在门口捂住嘴巴，不敢出声，瑟瑟发抖。
月绮罗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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